火雞
今天看到一隻好大的火雞,那火雞的叫聲更是響亮,我想到好久之前剛住進爸爸朋友借的房子那裡,也是有人送了一隻大火雞來,她們還把火雞裝在大麻袋裡,等她們離開打開麻袋一看...差點昏倒。
那是我第一次近距離看一隻活的火雞,後來只好送給住在前面的阿桑,阿桑把火雞養在他們家的大狗籠,那隻火雞只要有人靠近,牠就拉起喉嚨咕嚕咕嚕叫個沒完。
後來阿桑把火雞殺了,說是因為火雞有事沒事就叫,尤其是半夜,她被左鄰右舍罵慘了。
不是感恩節都有火雞大餐,聖誕節也快到了。
今天看到一隻好大的火雞,那火雞的叫聲更是響亮,我想到好久之前剛住進爸爸朋友借的房子那裡,也是有人送了一隻大火雞來,她們還把火雞裝在大麻袋裡,等她們離開打開麻袋一看...差點昏倒。
那是我第一次近距離看一隻活的火雞,後來只好送給住在前面的阿桑,阿桑把火雞養在他們家的大狗籠,那隻火雞只要有人靠近,牠就拉起喉嚨咕嚕咕嚕叫個沒完。
後來阿桑把火雞殺了,說是因為火雞有事沒事就叫,尤其是半夜,她被左鄰右舍罵慘了。
不是感恩節都有火雞大餐,聖誕節也快到了。
高中的時候每學期都有課外的社團活動,一年級二年級都是被分配參加某些社團,沒有選擇的餘地,到了三年級終於可以自己做主了,一看到五花八門各種社團,恨不得每種都參加,只是一週只有四堂的社團活動,也沒有太多的選擇機會。
當時一位死黨「大鈴」,她自作聰明幫我報名「中國結」的社團,第一堂課我就被那一大堆的紅絲繩弄得手忙腳亂,我雖喜歡帶點復古的中國味,但可一點也不喜歡結繩,所以在第二堂就翹課了。
左思右想還是選一個有興趣的社團好了,我就硬拖著大鈴參加國樂社,只是當我們加入國樂社已經是開課一週後的事,社團裡的樂器早被同學選光了,只剩下笛子,我仗著會一點樂器自選昆笛來練,可是練了一學期下來,連基本音都吹不好,直到一天指導老師宣布學期末將參加某個晚會的表演,而笛子是國樂裡的靈魂,一定得好好練,一聽之下差點昏倒,當晚和大鈴相約到我學古箏的老師家請教,老師說笛子是日積月累的功夫,那有可能在三兩天就學好!
接下來只好向國樂社的指導老師請罪,拜託他換人,而當時教國樂的這位老師個性也滿古怪的,還記得當時他面帶怒氣的說:整學期你們兩個都在「混」,這下可好,要上場了才告訴我不會!你們兩個都有160身高,正好我缺兩個人,一個去「敲鑼」,一個去「打鼓」!
我心想,敲鑼?打鼓?那不是很奇怪嗎?可是繼而一想,敲鑼打鼓應該沒學問吧?總比上台出糗要好多了。(因為我讀女校,國樂社也是女生組成的樂團)
但是沒想到在預演那天我才知道,國樂裡的「敲鑼」和「打鼓」才是靈魂,因為,吹笛子的人好幾個,吹得只要別太離譜就可以蒙混過關,但是,在該敲鑼的時候敲鑼,該打鼓的時候打鼓那才是畫龍點睛啊。
我終於知道,每一個人每一件事都有它存在的位置和價值,是不容我們小看的,這件事給了我一個很大的教訓,當我們身處任何地方扮演任何角色的時候,認真扮演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小時後家裡住的是公家的宿舍,有很大的前後院,但是能住的地方卻很小,因此老爸將一部分房間的天花板拆除,請人搭了一個約四五坪大的閣樓。
家中的小閣樓是老爸專屬的書房,他在樑與樑之間釘了一排排的書架,老爸的書各式各樣,文學醫學法律命理玄學……什麼都有,到閣樓探險成了我童年記憶裡最大的樂趣。
小學中低年級有時候下午不上課,我趁著老爸上班不在家上閣樓探險。
有一天下午我又一如往常的爬上小閣樓,將書架上的書一本一本抽出來看,想找出一本我看得懂的書,找著找著…竟然在水泥牆的縫隙中發現有個白色圓滾滾的東西,我用筆將它掏出來,天哪!竟然是一顆「蛋」,大約有指甲的大小,像縮小的雞蛋,我拿著鉛筆再往縫隙一撥,又滾出一顆迷你蛋,那一刻我心跳加速,既興奮又害怕,因為我發現了「格列佛遊記」裡的小人國!
我心裏在想,牆的背面是什麼?會不會像書上寫的…,有城鎮街道…有和我們這個世界一模一樣的世界,只是「迷你版」的?
我想等老哥回來再一起爬過去看看,但是又禁不住好奇心拿手電筒照了半天,除了蜘蛛網和灰塵以外什麼都沒看到,不過有這兩顆「迷你蛋」也算是一個大發現吧!
細心的拿衛生紙將迷你蛋包好藏在鉛筆盒裡,想等隔天上學帶去學校給同學看。
晚上老哥補習回來,還沒進屋我已經興奮的捧著我的大發現等在門口,他沒有我想像中的驚喜和佩服,只是表情詭異的說他早就知道了!
可能當晚我的神情有異,被老媽看到鉛筆盒裡的迷你蛋了,第二天一早她就叫我放回牆壁的縫隙中。
這兩顆迷你蛋,讓我在小學中低年級就認識了什麼是卵生!
原來這竟然是「壁虎」的蛋,可怕的壁虎蛋!
今天不知道是什麼好日子,美麗的煙火不斷的在夜空閃爍著,遠處傳來此起彼落的炮竹聲
下午的一通電話讓我一直懸掛心頭的事終於放下了,我真的好感激老天對我的厚愛
原來沒有什麼解決不了的問題,平心靜氣…滿心寧靜的往前走……自然就會萬事順遂
小時後每次著急的時候不自覺的…手忙腳亂…越急越亂…越亂脾氣就越大……
那時候老爸總會雙手交叉在胸前,似笑非笑慢條斯理的唸…不急不急慢慢來,妳像個無頭蒼蠅似的…先去泡杯茶給我……
我一聽到「泡茶」…整個人像洩了氣的皮球全身無力……
老爸不抽煙不喝酒,他最大的嗜好就是喝杯好茶,他的茶不是現在很多人喝的「老人茶」,他的茶必須有剛剛好的溫度、剛剛好的顏色、固定的茶杯…還要剛剛好的時間端給他
等一杯茶泡好…我早都忘了剛才著急生氣的「大事」了
事隔這麼多年…我終於體會出…不急不急慢慢來…的箇中學問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菱角開始陸續出現在攤販上
菱角總會給我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讓我想到那一段吃菱角的日子……..
…………..
在老爸上班的地方一出大門右轉就有一個賣菱角的小販
每到這個季節爸爸下班都會拎著一小袋菱角回家
攤販上賣的菱角會分兩邊,一邊是有切一個小口的菱角,另一邊是完整沒切的菱角
通常有切開一個小口的菱角會比沒切開的貴一點,而爸爸買的都是沒切的
切開的菱角是方便剝開食用,沒切小口的菱角就必須用咬的才能吃到裡面的菱角肉
吃完晚飯後,老媽會把一小盤的菱角都切成對半端上桌來吃
因為當時環境並不寬裕,菱角都是用分配的
不知道是當時年紀小還是怎麼回事,記憶中我分到的菱角我總是無法完整的吃到整顆菱角肉
總是會有一些留在殼裡弄不出來
而每次吃菱角老媽都說她不喜歡吃菱角,沒滋沒味的一點也不好吃
就因為每次只有那麼少少幾個菱角解解嘴饞,菱角在小時後的記憶中留下了美好的滋味
轉眼我長大了,開始上班工作
我也會在這個季節買一袋菱角回家讓大家分享
還記得第一次我買了一大袋切了小口的菱角回家
原來切了小口的菱角真的比較好剝,也不會有吃不到菱角肉的死角
那一次老媽竟然吃了好多好多……..
那一天我才知道…原來媽媽很愛吃菱角…..
那一天我才知道…………
在夜市旁的一條小路,不知道什麼時候開了一間舊書店,還是原來就存在的只是我沒發現而已?
也不知道因為它是「舊書店」,所以這間店既陰暗又古老。
因為店裡的燈光不夠亮,看來有點陰暗神秘的感覺。
至於「古老」?是因為店裡的書真的是蠻舊的,舊到我有點懷疑會不會有些「歷史價值」。
舊的還讓我會有一種錯覺,那種會從書中發現些什麼的錯覺。
小時候老爸常帯我逛舊書店,進了舊書店找到他要的類別,就從最下面最旁邊開始一本一本先看標題,看到喜歡的才抽出來細看,也因此每次一逛就是一個晚上。
可是當提了一袋書回家的心情是如獲至寶的喜悅。
這兩天和小朋友逛舊書店,現在的舊書店很少了,所剩的幾家也幾乎都是老人家在經營,也許是因為沒人願意買舊書來看而逐漸沒落吧。
d發現幾本很奇特的書,我還在想,這些書如果老爸還在世,他一定會當成「骨董」買回家收藏。
其實有些書從舊書店買價格便宜很多,市售兩三百元的只要幾十元就可以買到了。
有些書圖書館不容易借到,好不容易借來又得在期限內歸還,對通常看書都是想到才看的人還不如到舊書店買,買來就是自己的了,隨便什麼時候看都可以,說不定還會發現一些很棒的書呢。
因為書的舊讓我想到老爸藏書的小閣樓,想到小時候偷偷躲在閣樓偷看爸爸的書。
那時候老爸桌上有一本紀曉嵐寫的《閱微草堂筆記》。
我第一次看年紀很小,印象中當時我發覺老爸每晚沉浸在書中的專注讓我「懷疑」書裡面一定有什麼特別好看的。
等我翻了又翻,實在找不出什麼的時候,我又想一定是裡面寫了什麼話,其實老爸的藏書在我當時的年紀根本看不懂。
到我讀高中才知道原來裡面寫的都是……….
那嚴格說來,我這一生所看的第一本鬼故事應該就是《閱微草堂筆記》了
最近無意中看到老哥寫的一個短篇小說,起先以為他寫的只是一個杜撰的愛情故事,可是當看到男主角將女孩帶回家見了父母之後………,.我才突然之間明白他寫的就是他自己的故事。
故事中的女孩因為家庭和種種的因素,不為男孩的父母所接受,男孩在兩難之下選擇了放棄那一段感情成了負情人……..這其中長輩的介入,同學們對他的洗腦,親朋好友的指責……..這情節讓我好熟悉。
從故事中我終於知道當年老哥為什麼最後選擇了一個他不愛的女子,又為什麼和父母弟妹脫離關係………
那時候的我還不滿十歲,長久以來我一直對老哥不諒解,我無法接受他對父母弟妹不聞不問,父親母親都已經往生了, 這些都已經成為過往………可是... 他的心中怎麼還會有恨?
我仰頭看這位「學姊」,她有著濃眉大眼,銳利的眼神正打量著我,她穿了一套白色運動服,可能剛打完羽毛球或網球,肩上還背著網球拍。
而我報到完正想離開學校,所以手上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
等一下請妳去吃冰,順便帶妳認識學校。她又豪爽的往我肩膀拍了一下,這一次我已經有心理準備了,我發覺她有點「中性」,很喜歡拍人肩膀。
這是我們第一次見面,接下來的日子我才知道原來學服裝不是一件輕鬆容易的事,和我原本想的差了十萬八千里。
因為這個機緣,學姊在我的生活中佔了相當大的份量,我不是一個很靈光的人,但是學姊卻很機靈,她只不過大我一屆,但是她卻像我老媽似的,一天到晚叮嚀這叮嚀那,把我當成小朋友了。
她畢業後離開了這個城市,也因此我們不再連絡了,當時我好後悔那幾年對她沒有如她對我這般的好。
……………
還記得是一個炙熱的午後,我正頭昏腦脹的核對資料的時候,一個女生走到桌前對著我笑。
我以為是有人要問我事情還是怎麼的。
這女生看著我突然伸手用力的拍了我肩膀一下,那一下拍回到好幾年前…
很少會有人這麼拍我肩膀,看著那很有女人味的學姊,我們毫不保留的哈哈大笑起來……..
學姊結婚了,老公在外地任職,學姊卻在這個城市的一個機構上班,那天她來我們那裡,其實她已經盯著我看了很久。
就這樣又開始了這一段姊妹緣。
今晚,在學姊的院子裡我看到滿天微雲和藏在雲層裡的一彎明月。
今晚,去學姊那裡做了90分鐘的瑜珈,在她家的草皮上看沒有星星的夜空,吃了一串連皮帶子的葡萄,沒有蚊子的晚上坐在草皮上說心事感覺很好,唯一破壞這氣氛的是不時有飆車族呼嘯而過。
最近好像很忙,可是卻想不出到底在忙些什麼?
從去年年底因為期末考翹了一堂瑜珈課開始,陸陸續續好幾次沒去,到最後乾脆不去了。
剛才在學姊那裡幾個月沒做的動作好像突然之間變得好陌生,骨頭似乎不再柔軟了。
學姊在市中心一個寧靜的巷子裡開了一間瑜珈教室,教室在三樓,有原木打造的地板,可是我喜歡到她們院子的磨石地舖上瑜珈墊,盤膝而坐靜心冥想。有一次居然坐到睡著了。
相信很多人很難想像那種情境,有風…風吹樹葉的沙沙聲…當然還有鄰居的聲音,可是在那種情境下聽若未聞,我只聽到風聲……….哈…聽著聽著就睡著了,還是坐著睡呢,厲害吧!
她是我讀服科裝時候的學姊,剛進學校時有認學姊學妹的規矩,是以進學校的學號配對,我第一次看到她居然嚇得「發抖」,她到現在還不知道這件事。
還記得那次大約在中午吃飯時間,她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我身後,猛地拍了一下我肩膀「嗨,妳就是○○○嗎?我是妳學姊。」
我驚魂未定慢慢轉身,天哪!我163已經算滿高了,她居然還高我很多!(待續)
昨天我將高中時期曾看的一本書又找出來再看一遍
這一次看沒有當年的癡迷,整本看完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感受
每一個年紀都有當時的想法和瘋狂,這本書正是適合十幾歲的女孩閱讀
還記得當年爲了看這本書,上課還放在桌子底下偷看,一整天像被黏在位置上不願起身,直到放學前一刻才心滿意足的看完。
沒想到放學回家才走出校門,教官低頭問我:「書好看嗎?」
當時的我大吃一驚問教官:奇怪,今天教官又沒上我們的課,妳怎麼知道我在看書啊?
教官笑得極其詭異:「哈哈…妳在教室所坐的那個位置,我們從教官室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啊!」
……….?
這本書是維多莉亞‧荷特所寫的《米蘭夫人》
週六上午,跟著她們到○醫院看一位在加護病房的獨居老人,因為我只是「志工」所以我在車上等候,等著等著看到照後境中的自己,突然想起了小時候的一件事。
不記得是小學幾年級的時候,在學校旁的一個小角落有一個賣「雞蛋冰」的阿伯,雞蛋冰是一種蛋型金黃色類似冰棒的零食,中間有一根竹籤,已經忘了多少錢,小時候沒有太多的零用錢,那時候不像現在有各式各樣的零食可供選擇,一根「雞蛋冰」就可以讓我們在金黃色的(色素一定很多)冰涼中覺得幸福滿足。
有一天中午放學後幾個同學就一人買一個,一路走一路吃,幾個死黨妳一言我一語每個人手上都抓著一根「雞蛋冰」吃得不亦樂乎,太陽高掛天空,唯恐吃慢一點雞蛋冰就會融化了,大家陶醉在雞蛋冰的美味中,走著走著,突然眼前暗了下來,有個人擋在面前,我抬頭一看,天哪!老爸怎麼出現在這裡?
他寒著臉低頭看我,一看到他的臉色我就知道「事情大條了!」
我看一眼手上抓著的「雞蛋冰」,扔也不是不扔也不對,同學一看到老爸來了都悄悄的溜走。
「妳還不扔啊!」老爸鐵青著臉說。
當時也沒什麼國民道德,一嚇趕緊將手中的冰棒丟進路旁的小水溝中,低著頭跟在老爸後面亦步亦趨的回到家。
我心想這下可好了,冰棒沒吃成,待會兒老爸還不知怎麼修理我!心裡七上八下的坐立難安。
可是奇怪的是,老爸都吃完午飯休息了,就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般,提都沒提一句。慢慢的我放下心上的千斤重擔,認為老爸早忘了這件事。
隔天是星期天,快到中午的時候,老爸拿著不知道從哪裡買來的「雞蛋冰」,叫我對著一面半身大小的鏡子吃雞蛋冰,我狐疑的看著鏡中的自己,覺得滿有趣的,還背著老爸對鏡子做鬼臉,可是越吃就越沒滋味,越吃就越難過,越吃越想哭……….
最後根本吃不下去了,因為鏡子裡的自己「好醜」,像個貪吃的小孩,滑稽的模樣令我生厭………
後來怎樣我也忘記了,只是從今以後我再也沒有一路走一路吃了。
今天經過○○前,偌大的建築物被藍白色的帆布包裹的工工整整,像一盤積木
停下車抬頭凝視著這個藏著我童年記憶的龐大建築物,要拆了,巨大的怪手立於其中,從帆布包裹的上空我看到塵土飛楊。
在正面大門的階梯上,似乎還有我曾跌倒的痕跡,四扇厚重的深紅色木門,我曾站在它的後面仔細端詳過,有點像古時候縣官判案的衙門
那時候老爸在每個假日都回去加班,是沒有薪資的加班,而我則百無聊賴的四處閒逛
正面大廳面對的樓梯底下是個地下室,曾有一次老爸不知是值班還是加班,晚上八九點還留在辦公室,我一個人數著階梯一層一層…從五樓數下來,越數越多…,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地下室,剛好被門口收發室值班的阿伯發現了,他拎著我的衣領,不誇張,我記得很清楚,他真的是「拎」!因為那是我這一生唯一一次被「拎」!
他拎著我的衣領問我怎麼會在晚上八九點出現在那裡?
他叫我帶他去找我媽媽,我嚇得說不出話來把他領到父親辦公的地方,他神情緊張神秘的告誡我,他說曾有人聽到那地下室有鐵鍊在地上拖的聲音,所以千萬別靠近那裡,這些話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卻對我造成不小的影響,從此每次經過大廳,我總會不自覺的遠離那道往地下室的樓梯,因為我總覺得好像真有鐵鍊的聲音
廣場一方的蓮花池是另一個讓我懷念的地方,好幾次老爸在假日回去加班,總是帶了幾本書,叫我在涼亭看書,他忙完就過來帶我回家
那時候剛看完沈復的浮生六記,其中有一段記載著沈復的妻子陳芸,她將茶葉裝在小布包裡,在蓮花盛開的時候,將裝了茶葉的小布包置入蓮花的花心裏,到了夜裡,蓮花闔上花苞,茶葉在裡面吸足了香氣,待隔天再將其取出泡茶
在蓮花池畔,我百思不解,當年陳芸是怎麼越過蓮花池來到蓮花身邊的?蓮花不都長在池塘的中央嗎?
直到我親眼看到長在伸手可及的水盆裡的蓮花我才恍然大悟,哦原來只要有水就可以長蓮花啊!
小時後住在公家宿舍,因為房子的年代久遠,院子裡有一棵約一層樓高的混種芒果樹,說也奇怪,我們從未施肥,可是這棵芒果樹結的芒果真是香甜無比,但是可惜的是,芒果樹長在籬笆邊,所以有一半的枝葉都長到籬笆外了。
每到盛產芒果的時候,長在門外的芒果還沒熟透就被摘光了,我們猜想可能是鄰居來摘的,爲此我和老哥守株待兔,想找出到底是誰偷摘我們家的芒果。
這件事被老爸知道了,老爸說當我們搬來的時候這棵芒果樹已經存在了,前人種樹後人乘涼,讓我們有免費的芒果可吃,長到門外的芒果就讓別人分享好了,這原本就不該是我們的,何必那麼計較呢? 爲了幾個芒果失了鄰居的情誼,值得嗎?
這件事在我小小的年紀就留下了很深的記憶,屬於我的,它自然會悄悄的來到我身邊我再好好的把握住,不屬於我的,我將真心的祝福。
明天是父親節,不由得又想起老爸,真的好想好想他,有時候會想得心抽痛,父母還在身邊的人真的好幸福,好好的珍惜,祝福爸爸們爸爸節快樂。
家裡的茉莉花開了
這是複瓣茉莉(又稱虎頭茉莉)
這是花苞
這是夜間的花朵
這是單瓣茉莉
以前老媽總喜歡在我上班前摘幾朵茉莉或是一撮桂花用面紙包好讓我塞在識別證裡,因此一整天總是有一股淡淡的香味,給了我滿滿的好心情,聽同事說這個味道很像香奈兒(忘了是幾號)的香味,我一直都沒說出這個屬於我和老媽的秘密,如今花開花謝......,不知道在另一個世界的老媽是否能入夢來?
有時候我們會突然覺得孤單,看著身邊的熙熙攘攘熱熱鬧鬧,自己好像處在真空狀態,週遭的人似乎和自己沒有任何關係,變成一種無他的感覺,這時候我特別特別的想父親,好想好想……
想到小時候他為了讓我學琴,上山出差賺差旅費,達邦、十字路…這些我連聽都沒聽過的地方,他用走的一步一步深入山裏,那時候○課的交通車進不去,也沒有人願意去,只有他,爲了多領一些出差費,爲了幫我買一台鋼琴。甚至曾在山裡迷路,直到兩天後才回來,鞋底都磨破了。
有一次○鄉鎮廟宇的住持,送來一盒叫「查某李仔」的水果,長得有點像圓一點的奇異果,非常的甜,他們說是廟裡的樹結的果,老媽不知情的勉強收下,父親回來一看氣得說不出話來,還記得那天傍晚我和父親搭公車到○○鎮的○○廟,找到那位住持,父親當著他的面將水果的盒子打開,盒子分上下兩層,掀開上層後,竟然在底層裝了一大疊的鈔票,父親說,水果我收下了,其他的請你們收回………
那時候老爸希望我學一種樂器,買不起鋼琴只好買了一台風琴(那時候電子琴也很貴),但是鋼琴和風琴真的是不一樣,光要努力的踩風琴的踏板就差很多了,踩的我和風琴都氣喘如牛,直到有一天風琴的一個琴鍵壞了,老爸從客廳衝進來問我,妳知不知道這條曲子妳總是跳一個音在彈,連我這不懂音樂的都聽的出來,妳難道不知道嗎?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只是那個壞掉的琴鍵修一修不知要花多少錢,我不忍心讓父親再到深山裡迷路了!
因為熟識,音樂屋的老闆讓我們把故障的風琴換成古箏,古箏的價格便宜很多,就這樣開始了我的音樂之旅,從原先的以「指頭」頂端彈黑白琴鍵的西洋古典音樂到後來以「指甲」(或黏指甲片)撥古箏的鋼弦,兩種完全不同的樂器讓我在欣賞音樂的領域跨足中西古典音樂,兩種樂器都沒學好,但是我卻對這兩種樂器有了情人般的情愫。
此刻櫻花雨如細雨般的清脆琴音聲聲扣我心弦,小時候的種種浮現眼前……,淡淡情懷就這麼的傾瀉而出……………….07 06 14
這是白色的馬櫻丹,以前我從沒注意過它,母親節那天在弟弟家看到,寶貝弟說老媽超喜歡這種花,可是我記得老媽最愛的是茉莉和桂花啊!
回到家我把收藏的木盒子找出來,剎那間往事歷歷在目,一件件和老媽共有的回憶浮上心頭……
這對陶瓷粉色耳環是老媽送我的生日禮物,似乎有些像馬櫻丹耶!其實當時老媽買了兩對,還有一對白色的,可惜丟了,那對應該更像馬櫻丹吧!
這也是和老媽逛街時買的,老媽說像花冠一般。
這是羽毛形的耳環。
這對是葉子的造型。
這是來自尼泊爾的耳環,搭配麻紗或純棉的服飾很浪漫唷!
這是翡翠綠的石頭耳環,配中國風的服飾很有特色呢!(古銅的勾子上已經有點變色了)
這一對耳環給我的回憶最多,其實這一對耳環並不出色,還有點ㄙㄨㄥˊ,價格也很便宜,它下面是兩個方形的鈴鐺,風一吹會有聲音,我喜歡耳邊有這輕盈的叮叮聲,可是老媽說像寵物狗,身上戴個鈴鐺吵死了!不准我買。
結果我隔天下了班偷偷溜去店裡買回來藏著,直到有一天不小心被老媽看到了,老媽說她喜歡我靠著她肩膀嘀嘀咕咕說著在工作上的種種時,那細碎的叮噹聲。
老媽還在的時候她有糖尿病,我找了兩個小小的鈴鐺和幾顆玉木魚和一張寫了手機號碼的小紙片,一起用紅絲繩繫在她手腕上,一聽到悅耳的叮叮噹噹就知道老媽在哪個地方了。
不喜歡亮晶晶的飾品,也從不戴項鍊戒指,只喜歡這些平凡的小東西,這是我收藏多年的寶貝,裡面有著甜美的回憶。
聲
小時候,有多小我也不記得了!只知道很小的時候,老爸會牽著我的手在吃過晚飯後,循著夜市旁的小路,一路散步到那間叫○○書坊的小書店,書店老闆是老爸的朋友,還記得第一次去,簡直像紅樓夢裡劉姥姥進了大觀園,看什麼書都喜歡,恨不得每一本都翻翻看!
童年的記憶裡,每週總有兩三天會散步到這間小書店,在這裡我看了所有的中國神話故事,那時候的童話故事書是一集一本,老闆也很大方,還會搬一張小板凳讓我坐,他只交代我別把書角折到了。就這樣,我的童年裡有著「荷花仙子」、有著「孫悟空」、有著「鏡花緣」………..。
喜歡逛書店成了習慣,現在只要經過書店門口,就被那一本本有著美麗封面的書給吸引了,如同中了巫婆的魔法般不知不覺的走進書店,這時候時間早已被拋到腦後,滿滿的新書氣息引領著我到它們的面前,琳瑯滿目的出版社,熟悉的作者名字在書架上搔首弄姿等著我的青睞。
我喜歡逛一間位於市中心的書店,這間書店有著孩童時候的味道,它附近辦公大樓林立,每到傍晚時候,書店前面擠滿了等車的男男女女,但這時候不是看書的好時機,最好是找個不是假日的下午。
書店有三層樓,一樓進門處有著最新的當期雜誌,再往裡面走,沿路排著本週進入排行榜的新書,接著就是知名作家的新作了,兩旁是學校用書,走到店的後半段,就是一些比較艱澀的專業用書。
它的二樓展示文具用品和考試用書,還有學生的參考書,和精巧美麗的小型贈品,在畢業季快到的時候,這兒會擠滿學生,嘰嘰喳喳的討論著,不時夾雜著他們開心的歡笑聲,不需看日曆也知道,鳳凰花開了!
最上面的三樓有個很大的空間,舖著木質地板,看書看累的時候,會忘形的席地而坐,這層樓有著婦女的休閒雜誌,食衣住行育樂各方面都有,還有孩子的童書,在書架的盡頭總會看見幾個小朋友坐在地板上認真的「閱讀」,這一層是我的最愛,我喜歡把一樓選好的書帶上來(必須先結帳),找一個隱密的角落(其實他們各個角落都有錄影機),靠在書架旁,選幾本喜歡的書,通常我會挑室內佈置、園藝花卉、和歐美的時尚雜誌,找出最喜歡的服裝來比對服飾設計裁製,一面拿紙筆將作法和草圖畫在筆記本上,因為我已經買其他的書且結帳了,通常店員不會在意我只看而不買,已經數不清有多少個黃昏在這裡度過了。
當我意識到時間時,早已華燈初上,飢腸轆轆了,在我心情鬱悶的時候,最喜歡去那裡,徜徉在無邊無際的書海中,像一塊乾燥的海綿丟進了水裡,飢渴的暢飲書中的文字。在這裡我找到小時候那熟悉的味道!
今天我到一間叫○○仁愛之家的救濟院,在很久以前我就想來這裡看看,它勾起我心靈深處的某些回憶,如今才一走進大門,小時後的記憶如波濤般洶湧而來,門口的椰子樹,兩旁低的快碰到頭的屋簷,小時候那麼的高,曾幾何時當我再回到這裡時卻矮的伸手可及!
矮木屋前面的板凳坐了一些人,有老人和智障的朋友,我記得……….深刻的記得……
……………….
老媽牽著我的手,提著一包包吃的用的走在這條長廊,長廊盡頭是院長室,每一次來到這裡,總會有位年紀很老的女士來招呼我們,有一次我看老媽把家裡一些吃的穿的打包帶來,一時也不知什麼心理,把桌上的龍眼(或是荔枝?已經忘了!)丟了好幾顆進袋子裡。到了院長室,老媽將袋子裡的東西倒出來時,圓圓的荔枝滾出來,有幾個還皮破汁流,把帶來的舊衣服也弄得濕濕黏黏的,老媽還不好意思的直道歉,可是一等離開院門在等公車的路上,老媽可把我罵慘了!
她氣急敗壞的罵我不懂事,好好的衣服被我搞髒了!我也生氣的回她,為什麼把我和弟弟的衣服拿給別人?哼!有一件外套的大釦子已經被我剪了!(我得意的對老媽說,還一付興災樂禍的樣子)
沒想到老媽竟然伸出手打了我一巴掌,我當場傻在那裡,這是她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打我。
直到讀了國中我才知道那間是「救濟院」,裡面收留無家可歸的孤兒和老人,因為經費有限,必須靠一些善心人士的捐獻才能營運下去,因為老爸當公務員的薪水微薄,更沒有多餘的錢幫助他們,老媽才把我們穿不上的衣服和煮一些吃的送去。從老哥口中知道,老媽很小的時候她父母就過世了,要不是她祖母和伯父伯母照顧她,早不知流落到哪裡了?
………………..
走著走著…夕陽西下,該是回家的時候了。看著斑剝的招牌,已經生鏽的鐵門……我還會再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