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和黛從麗絲那回來
經過那家三個孩子開的麵店想順便帶午餐回去
停下機車黛走進去
店裡面坐了約1/4的客人
還在讀高中夜間部的姊姊
一面忙著煮麵一面大聲吆喝
…第5桌要豆乾海帶和兩個涼麵不辣…
…第4桌要豬耳朵泡菜…
坐在角落裝涼麵的妹妹
有點不耐煩的緩緩起身
拖著沉重的拖鞋去切滷菜
姊姊認真的在水蒸氣瀰漫的鍋前煮麵撈麵…
一個約莫小學中年級的男孩靠過來
…姊,我幫忙好不好…
…站過去一點…等下燙到又哇哇叫
姊姊稚氣未脫的臉上眉頭緊皺著
她噘著嘴看著鍋裡
突然想到什麼她抬起頭對我和黛苦笑了一下
…不好意思…讓妳們先來的還在等
…沒關係…妳先忙裡面的客人…我們不趕時間
黛轉頭看我
從她眼神中我看到了一些她不說我也知道的話
買完麵繞到回家的這條路
這條路上有一間很大的網咖
可能今天是假日
位於三角窗的網咖門口停滿了機車
從透明的玻璃看進去
有些煙霧瀰漫的空間幾乎座無虛席
一條路上卻給我兩樣的感受
上坡路兩旁的樹滿滿的綠葉中傳來陣陣鳥兒啁啾聲
中午的陽光暖暖的...
今天是農曆12月23日也是老媽的冥誕
想不到慧慧姊來了
她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一下子還想不起她是誰
慧慧姊是老爸一位同事的女兒
她媽媽因生她難產而過世了
那時候她父親正要調職到別的縣市
慧慧姊的父親就把出生才一個多月的慧姊
拜託老爸老媽照顧獨自去異地上任
慧姊就一直待在我們家
直到讀國中還是高中她父親才接她回去
幾乎是從出生就在我們家長大的
可是我對慧姊卻很陌生
甚至一點相關的記憶都沒有
這些都還是聽老媽說的
後來因為一些因素兩家沒再連絡了
慧慧姊說她還到我們的老家去找過
那裡已經變成商業區了
她說小時候老爸老媽對她比親兒子還好…
我想到老媽也是從小父母就過世了
老媽說是大伯大伯母把他當親生女兒般照顧
都這麼多年了
不知道在另一個世界的老媽可好…
今年夏天的時候
她們說在…小學的後門那條路有一間小到不能再小的冰店
有一位八十幾歲的阿婆在賣冰
料多味美又便宜
那時候開始我們偶爾會到阿婆那裡買冰
一大包的綜合冰大小紅豆綠豆薏芢大麥粉圓…
一包幾乎可以當成三個人的午餐了
今天中午經過那條路突然想到賣冰的阿婆
不知道阿婆冬天在賣些什麼
繞道過去看到這麼冷的天阿婆還是在賣冰
攤子前沒有顧客
一鍋一鍋的甜料都還有七八分滿
不知道阿婆是不是認錯人了
來過幾次
阿婆好像認識我似的開始和我說話
說她的誰怎樣的…
說她早上怎樣…
今天她說她的左手在四年前
提那個…很重的東西(我想可能是煮好的什麼吧)
突然一陣痛
接著手就抬不起來了
後來…載她去包青草膏藥(可能是她兒子)
包了幾天不痛了
可是手還是抬不起來
直到一年前手臂青紫
去看醫生才知道她的左手筋斷了
而且從此就再也抬不起來了
拉起阿婆的左手揉一揉
阿婆笑得滿臉燦爛
阿婆開心的說
...好哩佳在…天公伯對我金厚
左手臂雖然抬不起來...手卻還很靈活
而且還好只有一邊...右手還很好哩...
說著阿婆舉起右手前後上下揮動
阿婆笑起來眼睛咪成一條線
中午的暖暖陽光照在阿婆的臉上
有一種很溫柔的感覺
想到有一天我也會老
不知道我老了以後會是什麼樣子
希望也能有這麼慈祥的面容
也能像阿婆這麼豁達
還有一天就是民國100年了
轉眼在部落格已經寫了快五年了
在新的一年
希望能寫一些像文章的文章
希望能把「似曾相識」寫完
希望在大城市小故事裡真實呈現生活週遭的小人物
看到優秀的格友更覺得自己的不足
期待新的一年自己能更努力更樂觀更精進
在這新的一年即將開始
祝福每個人平安快樂
謝謝您～～～
這不知名的花
是回到國中的母校門口才看得到的花
老爸第一次帶我來這個學校報到
就是這一叢叢的花海吸引了我
讓我忘了自己是轉學過來
全校一個同學也不認識
從市區轉進這條直通校門口的路
兩旁邊盛開的花朵像圍了圍巾的女孩
一路沿著一叢一叢的花朵進了學校的大門
開始了我的三年國中生涯
每到秋天還是冬天的時候
沿路還有落下的花瓣
像鋪了一層薄薄的花毯
可是好像除了這裡
似乎從來不曾在別的地方看過這種花
還是因為這美麗的記憶已經被我收藏了…
蝸牛
今天圖書館外面有花卉石藝展覽
稍微逛了一下
好像沒什麼改變
每次都差不多
和黛坐到石桌前
正巧看到草地磚上的蝸牛
一格一格的慢慢走
我們就這麼低著頭看蝸牛走路
慢沒有關係
總會有到達的時候…
今年過年的時候
宜姊的姪兒小冬因爲意外而往生
過了年二十五歲
他一直是他爸媽頭痛的問題人物
而宜姊的父親最疼這個孫子
他們怕老父親知道了這件事會承受不住
大家就聯合起來想盡一切辦法隱瞞孫子已經往生的真相
編了一個謊言跟宜姊的父親說
小冬找到了一個工作
可是必須到大陸
可能短時間還無法回來
可是這幾天宜姊父親身狀況越來越不好
他跟宜姊大哥說很想知道在大陸的孫子過得怎樣
宜姊想要用合成相片和信從那邊寄給父親來取信
可是有的朋友認為應該讓宜姊的父親知道
老人家已經八十幾歲來日不多了
他有知道真相的權利
在大去的時候
自己的一生功過得失都應該知道
我們這樣做是不對的
有的又認為宜姊的父親身體狀況不好
能瞞一天是一天
不應該在老人家臨終前承受那麼大的悲哀
我想到最近在看的臨終關懷
如果宜姊的父親能心無罣礙的終老
這可能也是晚輩能為老人家做的一點心意了
大約兩週前
甄說她每天頭都暈暈的
什麼事都不能做成天待在家
沒想到幾天之後
她從原先小小的暈變成天旋地轉的暈
每天一睡醒就想吐
除非動也不動的躺著
到知名的大醫院檢查
腦部超音波電腦斷層驗血X光…
幾乎能做的檢查都做了
還是找不出問題在哪裡
大家建議的幾家醫院都去看藥也吃了
還是找不出頭暈的原因
她開始胡思亂想
擔心自己得了什麼不治之症…
她說每天一睡醒就開始期待
如果…今天沒有頭暈
她要陪孩子去看電影逛街吃夜市…
如果…沒有生病…
她要和老公陪婆婆去大陸玩…
如果…沒有生病…
她要和我們去喝咖啡聊是非
如果…沒有生病…
她要回學校進修…
如果…
還能像以前一樣
她什麼都不計較了…
我們擔心會不會是遇到了什麼不好的…
她去廟裡拜拜收驚
還是每天都暈個不停
我們這些偶爾也會頭暈頭痛的朋友
都了解那種暈眩的滋味
一個小小的頭暈就難過極了
何況是她這種天旋地轉的暈
大家到處幫她找名醫問秘方
或是請教曾經有這類症狀的朋友
直到剛才她打電話來
興奮的說她病好了
說她還是回到常去的那家小型醫院
醫生花了一些時間幫她照腦波
發現第八條神經有些發炎
現在吃了藥竟然所有的症狀都沒有了
這些天的經歷讓她突然省悟到
一個健康的身體比什麼都重要
現在她連喝一杯茶都感激得不得了
感激老天給她這樣的折磨
讓她一改之前的想法
原來…
健健康康沒病沒痛是多麼幸福的事啊
下午去騎腳踏車
回來看到矮牆上有一袋地瓜葉
不知道是誰拿來的
從袋子取出來時
一隻迷你的小蝸牛
跟著葉子來到餐桌上
仔細看
怎麼和常看到的蝸牛不太一樣呢？
再仔細看
好像牠的殼是斜在牠左邊的
這樣會不會走路都歪向一邊呢？
不知道是不是小蝸牛發現我在看牠
牠就這麼一動也不動的停在那裡
等我衝上樓拿了相機
回到餐桌前
牠竟然已經爬到葉子邊了
牠在跟我玩…一二三木頭人嗎？
先來個特寫
再連著葉子偷偷放到隔壁花爸家的樹上…
從那天照了胃鏡知道胃發炎到現在
我竟然能一口咖啡也沒喝過
幾天下來沒打瞌睡,精神也不差
心情出奇的輕鬆
晚上去複診時醫師給了我一個長方形的壓克力小盒子
盒子裡有一個大約半公分正方的玫瑰紅
醫師說這麼鮮豔表示我胃裡的幽門桿菌數量滿高的
要定時吃四個月的藥...
走出醫院
天已經完全黑了
把車停在診所門口
想到附近的書局看看
踩在人行道的紅磚上
半高的鞋跟ㄎㄡㄎㄡ的聲音有節奏的在心中輕數著
手指斜插在牛仔褲口袋
就這麼延著紅磚道上的方格子慢慢踱著
小時後老爸常和我大手牽小手
從住家走到夜市旁的那家小書坊
剛才開機看到奇摩今日話題…如果妳可以穿越時空…
…如果我可以穿越時空…
…我要回到和老爸大手牽小手…
如果能穿越時空…我有好多話要說…好多事要問…
晚上的風涼涼的
這樣的心情…很閒適.........
如果…我能穿越時空……
這幾天總會在晚上聞到一股淡淡的花香
我心裡還在想...
茉莉茶花都沒開
桂花也只有藏在樹叢中少少的幾簇
好像要到11月才是桂花開花的季節
花爸家都是一些紅色的花
應該不會有這麼淡雅的芬芳啊
剛才掃門前廣場的落葉時
突然發現小鐵門旁的籬笆花
這不知名的花我先稱它籬笆花好了
竟已經枝葉繁茂的和花台上的福樹葉相偎著
綠意盎然的嫩葉中露出幾朵小巧的花朵
湊近才知道
原來每晚在書桌前聞到的淡淡香味
是來自這不起眼的小花呀
它沒有茉莉的濃郁
也沒有桂花的醇厚
可是那淡淡的味道卻在每個夜晚觸動著我的心靈深處
今天○姊送了一盒喜餅來
禮盒是用一個粉紅色的大型棉布手提袋包裝的
看到這超大的粉紅袋時
忍不住想笑…
…………
我高中畢業那年的冬天,到…上班
第一天去辦公室報到的時候
行政安排○姊當我的老師
因為我不是學商
我開始從登帳跟著她學
她除了教我工作上的
她還教我怎麼跟來洽公的朋友保持友善
怎麼在那工作叢林中生存
我最記得的
○姊超喜歡粉色
除了上班穿制服
每個便服日她都是一息粉色套裝
高跟鞋是粉色
包包也是粉色
連她1500cc的車都貼了一些粉色的花樣
她說粉色沒有紅色的熱情艷麗
也沒有白色的孤單傲慢
粉紅色被她這麼一形容
我開始收起從小就不喜歡粉色的心理
…換個心情看粉色……哈…
現在收到這粉色的喜餅
整個心情開始迴旋在○姊的粉紅人生…
從顏色看人生…
人生不也是如此嗎？
過與不及都不好
剛剛好就好了…
也許這樣的日子最幸福吧……
有一次拿了一袋空寶特瓶去給住在5樓的獨居阿嬤
她常常撿一些資源回收賣錢
她說一個寶特瓶回收價2元
最近聽同事說我才知道現在回收一個寶特瓶才0.1元
我想可能是阿嬤糊裡糊塗不清楚
晚上我拿了一台壞了的電扇
和一堆報紙雜誌去給阿嬤
阿嬤今晚高興的一直露出她剩沒幾顆的牙
她說颱風那天還好她住5樓
如果是以前那裡
醒來可能床都在水裡漂了
還說上午資源回收場的老闆來載走了一些東西
現在做風颱東西都很好賣…
幾捆新聞紙…兩台壞電視…還有一些紙箱
算一算有3千多塊呢
我心想
現在資源回收這麼有價值ㄡ...
阿嬤又說
那老闆還給她一袋米,說颱風天老人家出門不方便...
哦...原來如此
有一股暖暖的感覺在心中流過
...回家的路上天空是湛藍色
夜風中透著一股涼意
快秋天了吧...
/07/10 01:37
我在以前上班的地方還兼播音
那時候還沒有著作權法
每天早上會放一些輕音樂或是民歌
我很喜歡一首...讓我們看雲去
前幾天在回家的路上
經過林場,一抬頭看到天上的雲
一朵一朵的綴在藍色的天空
好柔好軟...好自在的感覺
我想到在HBO曾看過一部描寫葡萄園
好像是基努李維飾演的...漫步在雲端
看雲是我每天必做的一件事
心情不好的時候...抬頭...
看看天上的雲...
...還真想...漫步在雲端呢...
在一條街上的角落
有一間不起眼的店
他們賣的是魯肉飯
乾淨簡潔的裝潢
溫馨舒適的陳設
裡面只有一位服務人員
一個笑容滿面的女生
她們的魯肉飯沒有很特別的風味
不過價格很平價
今天去我才知道
原來那親切客氣的女生就是老闆娘
她說原來他們是做西餐料理
因為不景氣所以…
改賣大眾而平價的小吃
已經開6.7個月了
幾乎都是固定的顧客群
雖然利潤很少
可是每天做得很開心
我在想
在這個時候有這麼一家溫馨親切
東西也不錯吃的店
對很多習慣外食的人來說
也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而且…走近門口
就有一張笑容燦爛的臉
越是不好過就越要認真開心的過
每次從那店出來
我心中都裝滿了笑容
原來…笑容是會傳染的
這是前幾天無意中在鄰居家的圍牆上看到的貓咪
鄰居夫妻倆都在金融機構上班
因為幫客戶操作連動債還是什麼的受到波及
最近也不知搬到哪裡去了
人去樓空,院子裡只剩下垃圾和叢生的雜草
還有這隻貓咪在等候牠的主人回來
牠原本是隻乾乾淨淨的大肥貓
因為牠和我們家的米妮很像
我總把牠當作米妮的姊妹來餵食
外面的流浪貓很多
因為流浪貓從小就在外遊蕩
自有一套生存的方式
可是這原本是家貓的貓咪
此刻沒有了遮風避雨的窩
牠根本無法像其他流浪貓一般四處為家到處覓食
這不景氣連帶的讓寵物都無家可歸了
…………..
小時候從外面撿了一隻小狗回家
怕被老爸老媽罵,我和弟弟將狗狗藏在後院的窗戶下面用一個紙箱裝著
因為狗很小很小,我們不知怎麼餵牠
剛好那時候家裡的貓咪生完小寶寶
我們把貓咪抓來餵奶給狗狗吃
不知道這和後來狗長大了會爬牆到隔壁的樓上有沒有關係？
有一次不知怎麼的老爸知道了我們偷養狗
那晚我和弟弟被老爸叫去
我以為老爸一定會罵我,可是他沒有
他只說從今以後那隻狗是我的「責任」
結果…爲了那隻狗(狗叫嘟嘟)
好幾次半夜起來照顧牠,颱風夜跑進跑出…
嘟嘟生病了我還陪牠好幾夜(以前幾乎沒有人會帶狗去看病)
...現在主人走了,留下這隻貓…
不知道牠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牠的主人…
今天一早就看到花爸穿西裝打領帶,晚上回來又看到花媽也是盛裝打扮
我在想,該不會是過新年穿新衣吧？
剛才聽花媽說才知道原來是他們家兒子和媳婦回來了
花媽說她媳婦家曾是○○○的合夥人,她們連在家都是穿著整齊…
所以還是穿正式一點比較得體……
我才進屋裡,住在花爸隔壁的丸子媽咪電話就打來了
丸子媽咪和花爸是死對頭,只要一見面就開始吵架
也不知道哪來那麼多事可以吵？
丸子媽咪仍是數落花爸家的不是
丸子媽咪似乎越說越起勁,一點也沒有停止的意思…
趁她說到忘我的時候我抽空沖了一杯咖啡…
人家不是說…喝咖啡,聊是非…
不過我一句也沒回,也許丸子媽咪只是想找人說說話而已
就這樣說了快半個小時,聽完我在心裡做了一個結論…
管他穿西裝還是穿唐衫,管她東家長還是西家短…
這一切都在「合理」且不影響他人的狀態下發生…又有何妨？
人就這麼一生…每一個人,每一件事,每樣東西都只是個「過客」
珍惜我能擁有的,其他就深深祝福……
當我們將一切都看淡以後,就會發覺其實人生可以很自在的過…
這或許總要經過很多事之後才能體悟到吧
………………
t說,今年的農曆除夕那天如果我有空能不能幫她們送餐？
「送什麼餐？」我不太瞭解…
原來她們每年除夕幾個人煮一些火鍋之類的年菜送去給獨居的老人吃
不是山珍海味,也沒有鮑魚燕窩,只要有心就夠了
我什麼都沒說的猛點頭……
如果我有能力,我還希望爲吃不到年夜飯的家庭送餐……
期許即將到來的這一年,每個人彼此關懷相互扶持……
縱使金融風暴侵襲,只要有愛…明天一定會比今天好
我在想…其實我是可以的…今年爲老人送餐,明年也許可以爲一戶人家送年夜
飯,後年也許可以爲兩戶人家送,大後年也許可以…
我是不是又在胡思亂想了...
下午接了一通推銷報紙的電話
因為這家報紙我已經訂閱了
所以我請那位小姐留下電話
等這一期訂閱期滿再找她訂
她高興的留下她的電話直向我道謝
阿香姊忍不住說…「妳跟她說正在忙不就好了,扯這麼多…」
其實以前我對接到這一類的電話也都是回以…「啊,真不好意思…我正在忙耶…」
但是自從幾年前我在補習班待過以後,我接到這一類的電話,我會耐心的聽完再委婉的拒絕
那時候補習班每在開學前後或是寒暑假,都會請一些工讀生打電話
我自己也打過,我知道一個電訪員打那通電話時的心情
雖然有時候滿納悶自己的資料何以外洩？
但是換個角度想想…
在這麼不景氣的時候,即使我們拒絕了對方的推銷…
但是語氣也是一種對對方的鼓勵
雖然,我們看不到電話另一端的表情和心情…
雖然,她只是一個陌生人…
喜歡自己…
晚上做完家事正想打作業報告剛好看到黛坐在書桌前「很認真」的在照鏡子
我站在她後面半天她還不知道,怕會嚇到她,我故意弄出些聲音來
她緩緩的轉頭朝著我笑…「馬麻,妳比較喜歡妳自己的那裡？」
我假裝思索了一會兒…「我喜歡我的寶貝…」
我以為她會開心的糾正我,沒想到她卻說…「我也很喜歡自己ㄟ…我喜歡我的眼睛」
我歪著頭打量她…「我也喜歡妳的嘴巴…」(因為她很會哄我)
她又仔細的照起鏡子來…「那我也喜歡我的嘴,我的鼻子,我的眉毛,全部的我…我也喜歡妳,喜歡好多好多…今天上課老師談到一個明星的女兒跳樓…我覺得她好自私…她只是因為她喜歡的人不再喜歡她就去自殺,她不喜歡自己嗎？這世界上有很多很多我們喜歡和喜歡我們的人…我們要珍惜自己和每一個愛我們的人…」
………
家裡有一隻土貓，是在某一年的聖誕夜帶回來的
每天我們一回到家就會先將牠抱一抱
從原本瘦弱單薄的模樣到現在肥碩的樣貌
黛總會摟著貓咪說…「哦唷,妳好幸福唷…我也好幸福…我們都好幸福…」
幸福是什麼？
其實幸福是隨手可得的……
每次情緒低落的時候就喜歡把家裡的佈置擺設整個大搬風
書桌移個位置,換個桌巾窗簾,買幾個小蘋果橘子裝在竹籃放在一進門的茶几上
天冷了將收起來的地毯舖在客廳瓷磚上,放幾盆綠色小盆景
如此一來,嗯…換了擺飾也換了個心情…
………………
剛才回來不自覺的又經過超商門口
那個穿著襤褸的老先生仍是坐在那裡冥想
這麼冷的天…
當有一天我們也老了…會是怎樣呢？
……………………
晚上逛了三間舊書攤,一看到琳瑯滿目的各種書籍,早忘了來的目的了
看著看著我發覺有些書根本不用買新出版的
因為新書出來不用多久都成了舊書出現在這小小的舊書店,價格還便宜很多呢
當我正在找書的時候,一位先生载了一箱書來賣
老闆略翻了一下才說這些書都不是暢銷書,要秤斤來算
那先生沉默了好一會兒…
我看了一下那賣書的先生,他穿了一件暗色的夾克
他的書好像都是一些工具書,應該是他自己的收藏吧
不知怎麼回事,突然有一種心酸的感覺
趕緊算了帳離開那裡
這波經濟寒冬不知道會到什麼時候…
南風又輕輕吹起
傍晚經過後山,發現這個角度看到的夕陽好美,趕忙停下車拿出相機
夕陽似乎跟我搗蛋似的,越要拍它它就沉得越快,只好越站越高
這時聽到一個聲音…
「妳也可以將手指伸出,以「捏住」夕陽的方式來拍,照出來會有另一種感覺...」
我轉身看到一位老先生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附近
他也正在聚精會神的照夕陽
道謝完試了半天似乎不是那麼容易呢
趕緊照了幾張騎上車離開
離開時抬頭看到遠遠的建築,這才知道原來是○醫院的後方
來來回回經過這麼久了我還不知道它的正確位置
一直很喜歡這裡,這裡有一大片的草地和弧度很美的小山坡
看起來似乎遠離塵囂,其實它就在市區裡面
它有點像劉家昌的歌…「我家在那裡」
南風又輕輕吹起 吹動著青草地
草浪緩緩 推來推去 景色真美麗
夕陽也照著大地 綠草披上金衣
草浪夕陽 連成一片 真叫人著迷
每當我經過這裡 忘掉一切憂慮
還有一條青青小溪 伴著青草地
順著小溪看下去 木屋站在那裡
那是我溫暖的家 我住在那裡
